闻言，顾若微咽了口唾沫，“我在。”
“我问你。”男人黑眸突然扫射过来，带着锐利的审视，“当时，你是不是和徐萱，白景人一起到洗手间围堵了唐风月？”
顾若微心头如同擂鼓，“我”
顾若微忍着怨恨：“我在。”
刚说出来，她就后悔了。
因为她忽然看不明厉景庭眼中的情绪。
“你确定？”
顾若微对上他犀利的目光，抿唇没说话。
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，走到她跟前，视线直逼下来，“那我有件事要你配合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作证。”
“作证？”顾若微有些摸不着头脑，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，“作什么证？”
“唐风月这件事，我希望你在法庭上能替唐风月澄清。”
“什、什么？！”顾若微难以置信的看着他，太过震惊以至于连她一向擅长的表情伪装都忘记了。
他要她为唐风月作证，让她背刺白家，替唐风月澄清？
顾若微无比僵硬的笑了下，明知故问，“澄清什么？”
“你在场看到的所有事情，是谁，推了白景人，唐风月又是怎么做的。”厉景庭语气很平稳，甚至连一点情绪都没有，好像在交代一件很普通寻常的事情。
顾若微心里却泛起惊涛骇浪，他这么说那她所做的一切努力岂不是白费了？
怎么可能！
她好不容易才把唐风月送到绝境，绝对不会再放她出来！
“我不会答应。”顾若微想都不想的拒绝，“我看不看得到，都已经不重要了，重要的是白景人和孟州想怎么对付她，如果这个时候你再让我为她出头，就是把我往火坑上推，把我送上风口浪尖，景庭，你忘了我小时候，我们的诺言吗？你现在要为了别人来伤害我，是吗？唐风月做了这些事情，她罪有应得，轮不到你来替她开脱。”
“不是她做的。”厉景庭紧盯着女人的面庞，一字一句道，“是谁做的，你心里应该很清楚。”
她说了那么多，厉景庭却只记得最后那一句。
顾若微浑身肌肉像是被钉住了，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，“我看到了，是她推的，大家都看到了，白景人也承认是她推的，除了她还能是谁！”
说完，她甚至还反问，“难不成会是我？”
没人说话，周围的一切像是凝结了一般，连带着这句话都冻在半空中，四目相对，彼此看到的都是一团灰蒙蒙迷雾，谁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。
但厉景庭突然明白，顾若微，似乎真的不是一个单纯，不，似乎甚至不是一个善良的人。